目前分類:天羅 鳴劍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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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一開口說話,御就失去了那奇妙的視覺,但在她慌亂地東張西望時,突然發現自己又開始看到不屬於自己視覺範圍內的事物了。這一次,御總算發現自己的眼睛最後看到的是一棵樹——透過樹的「視野」,她看到了另一棵樹,並進入那棵樹的視野。在視野變換了好多次之後,侍終於重新出現在視線範圍之內。

侍停止開槍了。森月次的身影從侍背後出現,而影子⋯⋯御換了幾個視角,總算發現它正躲在一棵樹後,靜止不動。御這時的視覺就是透過影子用來遮蔽自己的那棵樹而來,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她可以看出影子纖細的身型、細緻的五官輪廓。那是琉璃,從頭到腳完全透明的琉璃。

這就是「琉璃」那名字的由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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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宇濱港的街道上冷冷清清的,看不到行人,也沒有店家掛出帘子做生意。到處都是殘破的屋子與磚瓦的碎片,和初來時的所見的景象完全不同。

沙悠理看御一臉難過的樣子,說:「每個地方都是這樣,久了就會習慣的。」

「可是,這裡前兩天還好好的啊!」

羽田說:「這是個亂世啊!到處都會發生戰爭,戰爭過後的景象,還會比現在更加可怕。」

御常聽到人使用「亂世」這個詞,但在七嬰寺本家完全感受不到。前往分家時,御也很少有機會真的見識到外面的模樣,實在很難想像比現在更可怕的景象會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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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屋子裡飄著白飯的香氣,沙悠理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鍋子和米,煮好了飯,正在捏飯團。

御發現這間房子一點也不破爛,地板上鋪著塌塌米,她的身上還蓋著一張被子,問:「這是什麼地方?」

「附近的空房子。原本住在這裡的人大概是逃走了,應該不會介意我們借用一下吧!」沙悠理回答,「廢屋的地板破得差不多了,又怕他們再一次偷襲,羽田說我們應該找其他地方過夜比較安全。」

「羽田還好嗎?」御想起羽田被迫吞下一大堆念封珠,緊張地問。

「不用擔心,那個人就算被切成兩半也會自己爬起來啦!」沙悠理用力捏著飯團,一臉不悅地回答。

「可是,他不是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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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好痛!」御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叫出這句話,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傷口。沙悠理雖然在她的傷口中放了再生虫,但鐮鼬的攻擊速度顯然比傷口復原的速度快得多。

「沒有體溫,那東西不是活的!」沙悠理同樣遍體鱗傷,但還能思考,顯然比她冷靜得多。

「是式神!」受到沙悠理的影響,御亂成一團漿糊的腦袋終於擠出了兩個字。

「也可能是妖怪。」沙悠理的身上又多了三道傷痕,痛得她齜牙咧嘴。

御忍著痛,強迫自己去思考、去感覺。縮成一團的身體又多了七八道傷口之後,御終於想到了,啜泣著說:「有、有不可見!」

「御,撿起神劍,我要變身!」

「可是⋯⋯」為了保護頭部跟脖子,御的手上傷痕累累,早已痛到麻了。她還握得住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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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砰砰聲不斷從屋頂上響起,不一會兒,廢屋的屋頂破了好幾個大洞,四個手裡拿著刀的人跳了下來,把森月次團團圍住。

「這幾個人⋯⋯都是前幾天失蹤的妖狩啊!」沙悠理還記得自己幫其中一人治療過,大喊:「吉本!你在幹嘛?你跟他們應該不是一伙的吧?」

面無表情的吉本像是沒有聽到沙悠理的聲音一般,和其他三人一起拔刀衝向森月次。

「他們的眼神不對勁!」御覺得自己應該看過這種死氣沉沉、讓人很不舒服的眼神,努力地在記憶中翻找,忽然想起,那是英子老師示範過的⋯⋯「他們是被控制的!他們被式憑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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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這個晚上,御睡得很不安穩。

御不斷地夢到翔、不可見和念封珠。在一個夢裡,被惡念吞噬的翔跪在地上,抱著涼子的首級。人頭很快地變成了她的臉,有著朱紅色的長角,臉上刻著絆印的她。

然後夢境變成了一個滿是桃樹的小村莊。翔大步離開村莊,她哭著求翔不要走,但是翔甩開她的手,刺了她一刀。在她哭泣著回到村裡的時候,八歧辰出現了。他殺死了所有人,爺爺、麗花媽媽、涼子和好多不認得的人都死掉了。八歧辰最後殺死的是一個名叫阿鶴的小女孩,然後吃了她。不知道為什麼,阿鶴的身體裡頭滿是念封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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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揮動神劍,讓土蜘蛛的殘骸化為煙塵昇華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御已經不再覺得不可見那麼可怕了。或許,是因為山走奇蹟似地來到手上的緣故;或許,是因為她看到了比純粹的不可見更加複雜恐怖的東西。

八歧辰既非受不可見感染、控制的人,也不是肉體與精神皆被不可見吞噬後所剩下的,純粹的不可見。他是超乎兩者之外,御不曾聽說過的存在。御從來不知道人竟然可以與不可見融合,並且完全掌控不可見的力量。

如果他是感染了不可見的人,羽田可以幫他驅出不可見。

如果他已經被不可見吞噬,那麼她可以揮下神劍,讓不可見昇華。

然而,兩者都不是的時候,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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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身受重傷的妖狩們幾乎都已失去戰鬥能力,原本只是想過去幫傷患包紮傷口的沙悠理莫名其妙地被捲入戰團,甚至變成了拖住土蜘蛛的主力。宗見雖然還幫得上忙,但從他搖搖晃晃的樣子看起來,倒下去只是時間的問題了。偏偏沙悠理忙著被土蜘蛛毆打以及讓傷處再生,根本沒機會幫宗見治療。

遠處的琉璃不知道怎麼把自己弄了滿身火,飛來飛去地攻擊著土蜘蛛。那邊的土蜘蛛已經斷了好幾隻腳,但仍奮力掙扎著不讓琉璃傷到自己的要害。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羽田皺著眉頭自言自語。

就連御都看得出來,這樣下去,在琉璃解決那隻土蜘蛛之前,這裡的妖狩們恐怕會死傷殆盡,還撐得住的就只有擁有妖怪般再生能力的沙悠理而已。御握緊了手中那張皺成一團的咒符,不可見讓她害怕,她好想轉身就逃,可是,她是七嬰寺家的繼承人,不可以逃避不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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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房子會垮!」森月次大喊:「退到外頭去!別在裡頭打!」

妖狩們在突如其來的攻勢之下亂成一團,但這次總算肯聽森月次的話,紛紛抓起自己的武器破門而出。森月次保護著羽田退到道場外,抬起頭一看,才發覺除了正在破壞道場的那隻土蜘蛛外,在道場東西兩側還各有一隻如小山般巨大的土蜘蛛,已將許多低矮的平房推倒。

如果不是因為剛才道場裡每個人都在大吼大叫,吵得不可開交,一定會有人發現這些土蜘蛛衝進來造成的聲響。東邊的那隻正肆無忌憚地踏穿一間間民宅的屋頂,而西邊那隻則停在瓦礫堆中,舉起長腳攻擊著一個在瓦礫堆中靈活縱躍的身影。

宗見叫了起來:「那⋯⋯不是琉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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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呃,最多一次吧?」御的聲音從門邊響起,「拔出神劍跟啓動式一樣,需要耗費大量的靈力。我的修行不夠,靈力根本沒辦法和爺爺相比。」

「你回來啦?」沙悠理跳了起來,「那個女人呢?」

「突然不見了,我追不上她。」御嘆了口氣,對森月次說:「森先生也在這裡啊?琉璃小姐要我轉告你:往北的路被一台金剛機封鎖了。」

「南邊有侍,北邊有金剛機?」宗見也跳了起來,大罵:「搞什麼?」

羽田說:「看來,他們不想讓任何人逃走。」

沙悠理問:「為什麼?」

羽田緩緩地說:「有一年,我的國家突然出現了瘟疫,在山上的村莊裡頭有些居民遭到感染。藥師說,這個疾病無法醫治。於是,掌權的家老下令把通往山上的道路阻斷,派兵封鎖山區,任何人要逃出來一律射殺。」

御說:「那樣,沒有感染的居民不是也會死掉嗎?」

「他們全死了,但封鎖很成功,瘟疫沒有蔓延開來。幾個月之後,家老派兵上山,把那些村莊燒得一乾二淨,永絕後患。」羽田說:「他們對宇濱港做的,恐怕是同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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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這麼一來,其他問題的答案就簡單多了。」琉璃望著天空,繼續說:「陰陽師可以讓各式各樣的『式』進入任何人體內,讓人擁有飛翔的能力,或者讓人中毒,這稱為『憑依』;『侍』這種人,則是直接讓陰陽師在體內埋入『式』,透過憑依以發揮式的作用,增強自己的能力。」

御忍不住插口:「可是,憑依會失敗啊!而且,侍也很容易在埋入式的手術中死亡⋯⋯

「一般憑依會失敗,是因為作為對象的人,集中精神拒絕式的進入、拒絕被操控吧?」琉璃突然低下頭,注視著御的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說:「你有被別人的式強制憑依過,對不對?」

直視著琉璃的雙眼,御有種被望進靈魂深處的錯覺。她這時候才發現,那雙眼睛是近乎黑暗的深紫,那雙眼中,有著一個迷路的紅髮女孩⋯⋯

對了,那應該是她剛到七嬰寺家沒多久的時候,那時候她整天都被龐大的建築群弄得昏頭轉向。有次她開口向旁邊的女子問路,女子卻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後整個人像蠟般融化,像是要鑽進她的身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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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御回過神的時候,發覺自己躺在沙悠理的廢屋裡。那件血跡斑斑的睡衣已經被換成乾淨的小袖,顏色、式樣都和沙悠理穿的差不多,御想,這應該是沙悠理的衣服。

廢屋裡只有她一個人,連那兩名受了重傷的妖狩不在。她原本穿的吳服、包袱和蒼月都在伸手可及之處,旁邊還有兩個用葉子包起來的飯糰。

御咬著飯團,打開包袱,沙悠理果然把原本纏在腰帶上的飾珠和隨身的小東西都放在裡頭。錢包不在,沙悠理應該是隨身帶著以免被偷,不過她不在乎錢包。

她想找的是那枝笛子。笛子陳舊而不起眼,但御一向隨身帶著它。那是外婆的遺物,也是媽媽唯一留給她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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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森月次想了想,說:「那個僧人雖然對石田出手,卻沒有要取他性命的意思。剛才他的拳頭一直刻意避開石田的頭部、胸口等要害。」

「我認為涼子要對付石田,不是要殺他,而是要生擒。」羽田証實了森月次的疑惑,「如果要殺石田,操控荒神翔去做就好了,但她的手下卻在荒神翔離開之後才動手。」

沙悠理搖頭,「那個涼子,聽起來實在不是好人啊!」

琉璃冷冷地說:「總而言之,你也不知道涼子現在在什麼地方就是了。」

「我只知道無論涼子在搞什麼把戲,都和宇濱港有關。」羽田一直觀察著琉璃的反應,從剛剛到現在,琉璃的眼神和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若不是掩飾得太好,就是她早已知道這些訊息。羽田淡淡地說:「宇濱港有惡念場是假消息,但那些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妖怪所帶的惡念可絲毫不假。炎崎道場的人在各國放出宇濱有妖怪的消息,但自己的人卻幾乎一個都沒出現,肯定也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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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涼子,又是涼子?羽田心下尋思,喘了幾口氣,走上前去,雙手合十,說:「這位師兄,多謝相救⋯⋯」話沒說完,僧人忽朝他胸口猛擊一拳,羽田向後飛出,口中鮮血狂噴。

「涼子大人有令:不留活口!」僧人大聲說完,四周樹林裡突然竄出七八個戴著惡鬼面具、身穿忍者裝束的人,追上逃走的人,拔出忍刀將他們一一砍死。

森月次臉色大變,扶起肋骨斷了數根的羽田,將他扛進水茶屋,說:「沙悠理小姐,他就交給你了!」說完,急急奔向那些鬼面忍者。

殺死師父的鬼面忍者突然出現,沙悠理本想衝出去找他們算帳,但羽田傷得實在不輕,沙悠理咒罵了一聲,取出再生虫放入羽田胸口,眼神卻一直盯著忍者們的動作。

就在僧人分心的瞬間,原本倒在他身前動也不動的石田忽然舉起右腕,對準了僧人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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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沙悠理奔向樹林之後,羽田本來想要追去,卻發現有不少好事之徒也想跟過去幫忙或者湊熱鬧。羽田無法確定林中發生了什麼事,更無法確定沙悠理會不會又在驚慌中變身,只好停下腳步,表現出一派鎮定的樣子,說服眾人沙悠理可以處理。

看著沙悠理揹回滿身是血的御,羽田吃了一驚,問:「怎麼了?荒神翔呢?」

「走了。」沙悠理把御放在長凳上,老大不高興地說:「走就走嘛!用不著傷人啊!」

御啜泣著說:「翔不是故意的。」

「你幹嘛還幫他說話?」

御用力地搖頭,「不是的,我知道那不是翔真正的意思,他不是真的要傷害我。翔不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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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眼看那面無表情的青衣男子一下子就追了上來,宏匆忙拿出毛筆和式紙,海彥唰地一聲抽出佩刀,扛著御的山下則拔腿狂奔。宏和海彥只感覺得到一陣清風,翔已掠過他們兩人,瞬間超過山下,停在山下的右斜前方。

山下根本不知道人是怎麼出現在前頭的,來不及停下腳步,與翔錯身而過的時候,右肩一輕,原本扛在肩上的御突然不見,重心不穩的山下跌跌撞撞的跑出數步,被亂草絆倒在地,撞斷了兩顆門牙,捂著嘴哇哇大叫。

海彥回過身,只來得及看到那青衣男子隨手一抓,就把御從措手不及的山下肩上提了起來。男子五指一搓,麻繩斷成數截,雙腳在長時間捆綁下發麻的御跌坐在翔腳邊,太刀也掉進草叢裡。御辛苦地扯開綁住嘴巴的布條,抬頭大叫:「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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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羽田點亮放在腳邊的火把,站起身來。

「和尚!是你嗎?」宗見的聲音自大街的方向傳來。

「有什麼事嗎?」

「或許是我多管閒事,不過有幾個混帳東西⋯⋯」宗見一邊說著,一邊走向羽田。兩人還有幾十步的距離時,宗見忽然變臉大吼:「趴下!丟掉!」

如果沒有長年躲避殺手的經驗的話,羽田一定會因為聽不懂宗見在說什麼而發愣。幾乎就在槍聲響起的同時,羽田把火把扔向海中,迅速撲倒,並且往反方向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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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沙悠理打開御留在廢屋裡的包袱,發覺裡頭有著兩個飯糰。羽田已經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沙悠理幫御換好睡衣,自顧自地拿起一個飯糰吃了起來。

離開的時候,羽田的表情既像是遺憾,卻又像是鬆了口氣一般。那和尚雖然不見得是好人,卻也不至於勾結壞人來對付她們吧?管他的,如果真的有人敢打壞主意,揍扁他們就好了。

吃完飯糰,沙悠理幫那兩個依舊不省人事的妖狩換了藥,正準備就寢時,發覺御的眼皮眨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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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驚慌中,沙悠理再度變回蛇身,蛇身雖然巨大,還是被衝擊波推到空中,向下跌落。同樣被衝擊波震出燈塔的羽田忽然發覺身邊多了條長長的蛇尾,趕緊抓住,沒想到蛇尾像是觸電般倏地捲起,又把他整個人綑得結結實實。砰地一聲,沙悠理又挨了一槍,痛得大聲尖叫。在沙悠理的慘叫聲中,一人一蛇摔到燈塔另一側的地面上,所幸充滿彈性的蛇軀吸收了大部分的衝擊力。

羽田掙扎著爬了起來,往對面的山崖望去,只見金光一閃,隨即一切恢復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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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藥師小姐,麻煩幫我看一下傷口!」

門外傳來男子的叫聲,揹著比人還高的大刀走進屋內的魁梧壯漢正是在屋頂上救了羽田一命的人。沙悠理不悅地轉頭,「宗見!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姓八歧,不姓藥師!」

「差不多啦!」宗見解下大刀,在門邊坐下,脫下破爛的上衣讓沙悠理處理背上的大範圍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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