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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藍光榮前傳(亞紗.芙蘭特)
心之指引

  仲夏之夜,在海面上盪漾的銀色月光是米提瑞絲地區著名的景觀。不足為外人道的是,每隔數年或者數百年,總會有七個夜晚,一望無際的海洋全為冰藍月華所籠罩。人們總說,在冰藍月夜中誕生的嬰孩必得祝福。

  威利拄著柺杖站在窗邊,默默望著外頭的濃霧。身為芙蘭特家族三代的老管家,威利臉上的每一道縐紋都見証著這個古老家族的歷史,但在他日漸衰退的記憶中,卻有一個畫面無比清晰。
  與今天一樣,那是個霧濛濛的夜晚,船隻因為視線不佳而觸礁,自修道院搭船返家的安娜夫人失足墜海。船上的人們自顧不暇,個個忙著跳上舢板逃生,只有威利堅持水手們在大霧中搜救。所有人都認為身體虛弱的安娜夫人不可能在冰冷的海水中存活,就連威利心中都如此相信。但安娜夫人不只是吉貝爾修道院的院長,更出身教會名門洛克里斯家族,因改宗而與舊教扯破臉的小萊喀斯.芙蘭特中尉需要安娜夫人居中協調,否則也不會讓臨盆在即的妻子出這趟遠門了。
  威利一面憂心著芙蘭特家的未來,一面斥喝水手繼續尋找。儘管霧氣漸漸散開,月亮依舊被烏雲遮住,海面上一片漆黑。空氣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單調的划槳聲越來越疲憊,希望也隨著火把一根根熄滅。
  忽然,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劃破了黑暗。雲消月現,已有三百年不曾出現的冰藍月華籠罩著海面。新生兒沐浴著月光與冰藍波濤而生,安娜夫人則倒臥一旁的礁岩之上。人們總說,在冰藍月夜中誕生的嬰孩必得祝福,而她,受祝福的亞紗.芙蘭特更是奇蹟一般的海之女。
  威利慢慢的走上露台,濃霧讓白色的婚紗變得朦朧,虔誠祈禱的亞紗如幽靈般縹緲。亞紗雖然繼承了芙蘭特的藍髮與洛克里斯的藍眼,卻是明亮的冰藍色,為了讓禮服上的每一顆藍寶石都與她的髮色一致,小萊喀斯.芙蘭特中尉還特地前往首都訂製,花費大筆金錢也不吝惜。但威利知道侍女們閒話家常時如何稱呼她,「包裝精美的禮物」。
  威利嘆了口氣,「亞紗小姐,到裡頭來吧,外頭的濕氣太重了。」
  「沒關係,我喜歡濕潤的感覺。你快進去忙吧。」亞紗微笑。如此沉靜的笑容決非一個十四歲的少女應有,儘管亞紗一向乖巧,但威利總覺得她近日有些異常。
  從半個月前接到祖父的死訊自吉貝爾修道院返家之後,亞紗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既不傷心也不憤怒。祖父一向疼愛她,但亞紗卻沒在喪禮上掉半滴眼淚。當然,這令她的父親相當欣慰。
  小萊喀斯.芙蘭特中尉雖然繼承了父親之名與軍階,但兩人的個性卻是天差地遠,就連支持的教派都不同。芙蘭特家族向來擁護教廷,無論老萊喀斯、安娜夫人或者亞紗都是虔誠的舊教信徒,小萊喀斯卻改宗支持新教,甚至為了升遷而藉著父親的死訊將十四歲的女兒召回,將她嫁給年過半百的長官作為續絃。
  小萊喀斯.芙蘭特中尉與崔普少校都不是壞人,至少作父親的深信自己這麼做是為了他跟女兒好,那襲華麗別致的禮服正是父愛的表現。但亞紗怎麼想呢?沒有人知道。她只是順從,沒有表現出半點反抗與不滿。
  威利深深的望了亞紗纖細的背影一眼,走進屋內。蘿絲瑪莉夫人迎面而來,她端著亞紗的新娘捧花,臉上的表情相當複雜。蘿絲瑪莉夫人原是亞紗的保母,亞紗愛她僅次於自己的母親安娜夫人,卻沒想到安娜夫人會為了她和小萊喀斯.芙蘭特中尉的情事遁入修道院抑鬱以終。安娜夫人死後,蘿絲瑪莉名正言順的升格為「夫人」,亞紗則如許多貴族少女一般長居於修道院。亞紗偶爾返家時,對她恭敬而疏離,卻不復幼時的親暱。
  蘿絲瑪莉停在牆邊,確定威利走遠之後才走上露台。亞紗回過頭,沉重的頭紗讓她的動作有些遲緩,但亞紗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異樣,「夫人。」
  「這是你的捧花……,」蘿絲瑪莉說著,雙手卻緊緊抓著捧花不遞出去。亞紗靜靜的望著她,等她說下去。蘿絲瑪莉猶豫了一會兒,才小聲的說:「你真要嫁給崔普少校嗎?」
  「這是父親的意思。」
  「你自己呢?你想嫁給他嗎?」
  「父親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亞紗,你一直提你父親,是因為你不想嫁給崔普少校吧。」蘿絲瑪莉輕輕嘆了口氣,「我對不起安娜夫人,也對不起你,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愛你。你是我親手帶大的孩子,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我也是。」
  望著亞紗面具一般的笑容,蘿絲瑪莉只有放棄,「你有千百個理由可以不相信我,或者,你也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
  蘿絲瑪莉將捧花輕輕放入亞紗手中。捧花沉重得出人意料,亞紗不由抬起頭望著蘿絲瑪莉。
  「裡頭藏著一把左輪手槍。」蘿絲瑪莉將嘴唇湊到亞紗耳邊,輕聲說,「這是你祖父留給你的遺物,你父親要我丟了它,但我知道你很愛這把槍。」
  亞紗的眼神變得有些迷惘,蘿絲瑪莉在她頰上輕輕一吻,將一個沉重的布包藏在結婚禮服的緞帶下,「這裡有兩盒子彈和易容用品,你的藍髮太顯眼,一定要染成別的顏色才行。」
  「我相信你夠堅強也有足夠的能力照顧自己,修道院教你的絕不只禮儀與祈禱。」蘿絲瑪莉指著露台一角的階梯,「霧這麼濃,沒有人看得到你。馬車在後門等著,車上有行李和三千枚金幣,車伕會載你到港口。小船也準備好了,船長會送你到南方去。洛克里斯家族一定可以庇護你,但你絕不能回吉貝爾修道院去。」蘿絲瑪莉說完,摟了摟亞紗,轉身往屋內走去。
  亞紗遲疑的望著蘿絲瑪莉的背影,小聲的問:「他們怎麼可能不會發現?」
  「別擔心,他們知道你在祈禱,誰也不敢來打擾你。再說,就算他們發現了,在這種大霧下也沒法子找人。」
  「那婚禮呢?」
  蘿絲瑪莉的嘴角浮起一絲嘲弄,「你也知道,你父親有不少私生女……你在修道院待了這麼多年,沒有多少人分得出來。他不愁沒有女兒嫁給崔普上校。」
  「她們和我一樣,藍髮、藍眼?」
  「有幾個吧,但不是沐浴著冰藍月光誕生。」蘿絲瑪莉驕傲的微笑,「只有你,亞紗,只有你是受祝福的。你是蒙拓里庇祐的孩子,一定要得到幸福。」
  那你呢?亞紗想問,卻無法開口,只能望著蘿絲瑪莉走進屋內,拉上帘幕。
  霧氣越來越濃。亞紗知道這樣的大霧會持續到很晚,米提瑞絲地區習慣在夜半時分舉行婚禮,如果大霧入夜不散,婚禮有可能因此延後舉行。亞紗拆開捧花,果然找到了祖父珍愛的左輪手槍,六顆子彈一顆不少。亞紗望著槍猶豫不決,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她還有一些時間考慮,但考慮得越久,逃走的機會越低。
  槍是真的,子彈也確實上了膛,但她能夠信任蘿絲瑪莉嗎?不,她能夠信任自己嗎?她真的有能力逃出父親的掌握與追捕,從此孤身在外流浪嗎?亞紗不認為母系的族人會幫助她,或許他們會對她有所憐惜,但洛克里斯家族與芙蘭特家一樣習慣政治婚姻的運作模式。身為豪門之女,亞紗從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必定也將成為權力結合下的犧牲品,一如父親與母親。但亞紗同時也是虔敬的修女,她相信一切都是拓里的安排,因此她始終遵守教義,默默忍耐,努力去忽略心底不同的聲音。
  蘿絲瑪莉的出現究竟是拓里的安排或者試煉?亞紗猶豫的望著掌中的聖徽,她真是受拓里祝福而誕生的孩子嗎?拓里會希望她留下,還是要她離開?亞紗垂首閉目,虔誠祈求拓里為她指引方向。無論拓里為她安排的是哪一條路,她都會竭盡所能前進。她始終追求一切拓里所愛的美善良行,今後也絕不違逆。
  祈禱完,亞紗睜開眼睛,忽然發覺裙擺前似乎有一樣東西。亞紗疑惑的彎下腰,仔細一看,那竟是一株新芽。
  自岩縫中冒出的新芽。不偏不倚,就在門口與階梯中間。
  亞紗站起身,恍然大悟。
  拓里只為她創造可能,卻不為她選擇。無論信任、不信任,逃走或留下,都是她自己的決定。她必須遵從心之指引,沒有人可以代替她決定她的生命。
  「我沐浴著冰藍月光誕生,我是受祝福的亞紗.芙蘭特。」亞紗大聲的說完,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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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薔薇日記
          托爾曆?年?月?日  天氣 冷(2005/3/13)

  昨天在酒吧待得比較久,所以今天很晚才去武器店拿一個禮拜前訂的武器。這間武器店大概是為了節省運費而用烏龜代替馬來拉貨車進貨,一直拖到下午才把劍送來。老闆附贈了一個看起來相當不錯的劍鞘作為補償,後來才發現那是利刃之鞘──這玩意兒的買價甚至比劍還貴。
  拿到劍以後,我回到旅館吃晚餐,幾個剛剛似乎在武器店遇過的人跟老闆談起了「溫」這個牧師。我仔細看了一下,才發覺那是一個法師、一個聖騎士與一個打雜小弟的奇怪組合,跟培締教長說過的那些人有些相似。
  那三個人聽說溫跟他們的同伴今天可能不會回來以後,決定到法師公會去查查老闆所說的「奇怪敲擊聲」是什麼。我一邊跟上去,一邊考慮要怎麼跟他們說明這件事情。培締教長說過,只要把那個包裹交給名叫「溫」的牧師,她就會把教會積欠的鐘點費三百金幣還給我。當然,我幫他們保管了這麼久,再收些管理費應該也不為過吧。利息加上一些唬弄技巧,弄到五百枚金幣應該不是問題。
  在我考慮的時候,他們也發現我了。我跟著他們轉進小巷,才發現他們早就排好陣勢等著我。那個牧師不在場還真有點棘手,我既不能把東西交出去,提到培締教長他們也沒有特別的反應,真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或許那個叫溫的牧師也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我決定直接到教會確認的時候,兩頭大貓衝了過來,巷子也被一群士兵團團圍住。那兩頭沼澤獵貓長得非常漂亮,但是對我們有著相當強烈的敵意,連音樂也無法安撫它們。士兵說牠們是從魔法公會逃出來的,他們接到的指示是要捉到活口──但是打傷也無所謂,真粗魯!
  我施展了兩次睡眠術,一隻貓睡著了,另一隻則在我躲開之後攻向那位聖騎士。獵貓的攻擊動作相當凶狠,那個可能是武僧的打雜小弟還被牠給撲倒,不過可憐的貓最後還是被一群粗暴的人聯手打暈。
  士兵們很快的把貓抓回去了。若這是一樁秘密的魔法動物實驗,我可不允許自己也助紂為虐。我跟著他們來到魔法公會,看到許多人陸續將一些魔法生物送來,才知道公會正處理著迷霧森林動物竄逃的事件。雖然那些焦頭爛額的法師跟牧師看起來有點可憐,可是他們處理這些動物的手法實在粗劣笨拙得讓人看不下去,也難怪那兩頭獵貓會對人有敵意了。
  我在裡頭幫忙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空籠子,聖騎士跟法師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先關在籠子裡的動物已經死了,而且牧師施展的聖法術對牠沒有任何效果。不知道迷霧森林究竟出了什麼狀況,或許明天可以去瞧瞧。
回到旅館用過晚餐後,我按照約定到酒吧彈奏了幾首曲子來抵銷住宿費用。因為明天要辦的事情還很多,所以沒多久就回房間就寢了。
  睡到一半的時候,隔壁房間傳來模糊的聲音,我醒了過來。不一會兒,又傳來人從床上彈起的聲音。我想起迷霧森林中逃竄的魔法生物,就敲敲牆壁,問:「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我正跟我的新朋友談心。」隔壁房間傳來那個打雜小弟的回應。
  「那麼,好好玩啊。」
  原來他住我隔壁?這麼說其他人也住在這裡囉。奇怪,一個法師、一個牧師跟一個聖騎士的組合應該很顯眼才對啊,難道是因為我整天待在酒吧,所以根本沒遇見他們嗎?
  我閉上眼睛,快要睡著時,隔壁房間卻傳來強烈的魔法波動。我穿好衣服,拿起裝備跑出房門,才發現發師跟聖騎士也已經出現在門口。聖騎士帶頭衝進房間,只看到地上有一頭黑豹跟一個奇怪的石盤,窗戶緊閉,打雜小弟則不知去向。
  黑豹看起來沒有敵意的樣子。聖騎士問起同伴的下落時,黑豹將床邊的短矛丟上石盤,石盤亮起藍光,短矛隨之消失無蹤。黑豹似乎要我們一起走上石盤,聖騎士竟然說了句「Lady first」就和法師回去整理裝備了。先走就先走嘛!我走上石盤,黑豹卻又不肯啟動魔法陣了,一直到那兩個拖拖拉拉的男人慢吞吞的回來以後才點了點石盤。法師想留下觀察魔法陣的魔法,我和聖騎士先走,落在一個不知名的房間中,打雜小弟和他的槍都在一旁。沒多久,法師也輕飄飄的從空中落了下來。
  這個房間看起來十分古老,牆上滿是各種雕刻。此外,四方各有一個通道。我們沿著東方的通道來到了一個房間,房間四壁都鑲著碩大的珠子,底部則有兩尊魔像與一個可能是門的鋼板。我想走到門前的時候,兩尊魔像突然靠攏,說了兩個單音。我嚇了一跳,跑到後方去,魔像又回到原來的位置。那兩個單音聽起來不太陌生,我又試了一次,這次聽出它們說的疑似矮人文的「口令」,可能要說出正確的口令才能開門吧。
  由於房間裡沒有任何關於口令的線索,他們三個人決定各往一個方向搜索。他們離開時,我的舞光術也正好熄滅,我要劃亮火柴的時候,壁上的珠子亮了起來,滿室都是淡淡的綠光,原來這些都是夜明珠!我拿出工具,想試著挖下其中一顆,正努力的時候,突然聽到法師用簡訊術傳來一句:「拼看看吧!」
  我收起工具,跑向西方的石室,聖騎士也跑了過來。兩間石室看起來大同小異,不過這裡的牆壁上沒有任何東西,反倒有些刮除的痕跡,魔像與門上似乎也被破壞過。(那個時候x爾在做啥……我忘了)我們試了一會兒一無所獲,我決定先把四間石室都逛過再說。
  這幾間石室看起來大同小異,只有壁上的裝飾與魔像略有不同而已。逛到南方的石室時,才看到那個打雜小弟被困在兩尊魔像與門之間動彈不得,他的三柄短矛斷成許多截,散落於魔像之間。原來他試圖在引發魔像合攏時以短矛架住,但他趁隙滑到魔像背後時,短矛也被魔像硬生生的夾斷,於是開不了門的他便被困在門前那狹小的通道之中了。
  打雜小弟辛苦的撐著牆往上攀爬,好不容易才從魔像頭部的隙縫中跳了出來。雖然他出來後,魔像也慢慢分開了,不過他似乎也沒有再試一次的意思,我們便回到那間有著破壞痕跡的石室。雖然那兩尊魔法師打扮的魔像已經壞了,不過我們仍舊開不了門,法師提議大家乾脆在此休息一晚,他重新記幾個敲擊術來開門。看來這是唯一的方法,我只好找了個角落,拿出毛毯睡我的美容覺去了。
  醒來的時候,正好聽到法師背誦咒文的聲音。這裡的空氣雖然有點悶,但是在此睡了一覺之後卻覺得神清氣爽,身體中彷彿充滿了力量。這時其他人也一個個醒來,法師準備好法術,果然將門給推開了。門倒下的聲勢十分驚人,害我嚇了一跳,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不怎樣的法師有這麼強的力量。
  聖騎士舉起盾牌,帶頭走進門後的房間。房間非常大,中央是一個發亮的不明球體,四周則是一排排的架子,擺滿各式各樣的武器、裝備與飾品。球體看來十分美麗,但似乎不是實體,而是由強大的能量凝聚而成。體似乎有著莫名的吸引力,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伸手向它走去。手掌貼上去的時候,球體輕微的震動,奇詭的波紋一圈圈漾開,可以感覺到一股能量竄過全身,讓我眩暈了一會兒。等到大家都回過神的時候,球體已經消失無蹤,那股溫暖的能量似乎對身體造成了一些改變,但我不是很清楚。(觸碰球體即獲得一項新專長)
  大家定下神,開始搜查四周的架子,不過架子彷彿被某些不知名的力量所守護著,大多數的東西都拿不起來。我繞了一圈,雖然知道這邊放的都是頂級的珍寶,卻沒看到什麼特別吸引我的東西。不過聖騎士倒是停在一面盾牌之前,單膝跪下,恭敬的祈求:「……若您願將它賜給我,必不負所託。」(帥氣的誓言也忘了)
  聖騎士祈禱完,果然將盾牌舉了起來。看來這裡的寶物是會挑主人的,我這麼想著的時候,對面傳來打雜小弟的慘叫聲。我跑過去一看,原來他試圖拿起一把槍,槍上卻冒出了強大的電流與火焰。看他悽慘的模樣,我不由仔細端詳了那把槍一會兒,槍的特性與傳說中的一把神兵有些相似,這可有趣了。
  「這好像是傳說中的朗基里斯之槍喔!」
  「那是什麼?」
  「據說,只要碰到它的人都會受到火焰與閃電的傷害,除非你有吸收這兩種傷害的特殊能力或者裝備,要不然還是死心吧。」
  「防護元素傷害戒指在這裡。」法師的聲音冷淡的傳了過來。
  打雜小弟急忙套上戒指,再握住朗基里斯之槍,這次,果然毫髮無傷。看來這把槍註定是屬於他的,還附贈兩枚戒指,真不錯。不過,屬於我的寶物到底在哪裡啊?
  我又多繞了幾圈,終於在一個微微發光的箱子中找出了一串以紅寶石墜成的護符。寶石鮮紅似血,又串成三朵薔薇的圖案,每朵薔薇中還有一顆閃亮的星狀寶石,不用說一定是為我設計的。我毫無困難的拿起護符,將它掛在頸子上,拿出鏡子一照果然好看。不過,它到底有什麼特殊能力呀?
  「我有鑑定術喔!」法師的聲音又飄了過來。
  「真的嗎?」
  「你開個價吧!」
  難怪魔法師與煉金術士這麼有錢。哼!算了,我總會知道的。聖騎士與打雜小弟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以後便開始在房間中尋找出口,而法師依舊在那幾架法杖間猶豫不決。法師考慮了半天,最後才拿起一把吸收法力法杖,仔細一看,法杖上似乎還以古文字刻著一個「爾」字。
  「這裡又有一扇門。」
  聖騎士在角落找到一個被架子遮住的門,法師一樣以敲擊術撞開。門後卻有著強大的吸力,我們措手不及,被吸入門中,在黑暗中直直向下墜落。
  碰碰碰幾聲,我的背突然撞到了一樣東西。我從地上爬了起來,劃亮火柴,才發現我們全都掉在打雜小弟的房間裡頭。黑豹與石盤已消失無蹤,但夜色與星辰卻顯示我們並未離去多久。
  我摸摸頸子上的護符,再望望聖騎士手上的盾、法師手中的法杖與打雜小弟背上的朗基里斯之槍,看起來,這應該不是夢。
  「沒事的話,我想睡到天亮了。」打雜小弟打了個呵欠,把朗基里斯之槍放在床邊,往床上一躺。
  「晚安。」我聳聳肩,跟其他人一起走出房間。
  「喔,對了,」我在門邊回過頭,「別放開你的槍太久,我可不想睡到一半被雷劈。」
  「什麼?」
  「朗基里斯之槍要是與主人分開,會自動召喚落雷……或火球。」法師一邊說,一邊走向他的房間。
  「那我不是得買件魔法抗力斗篷把它包起來?」
  「似乎如此,晚安。」

  (對不起,其他角色的個性我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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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薔薇(「血薔薇」依絲特)前傳
鏡之牢籠

  依絲特的夢裡,有座鑲滿鏡子的大廳。
  這座大廳沒有門窗,但擺設極其奢華。地磚是金色的,在鮮紅巨燭的照耀下,金碧輝煌。牆上有著各式各樣的浮雕與壁畫,栩栩如生的人物在美妙的樂聲中述說著遙久的傳說。然而,最迷人的仍是那鏡中世界。原就寬廣的空間在鏡與鏡的反射下無限展延,彷彿沒有盡頭似的。而她,則端坐大廳中央,面無表情的望著鏡裡那無數個依絲特。夢裡的她一樣有著血般鮮紅的長髮與眼珠,唯一的不同只有身上那華美的禮服,讓她看起來高貴如仕女。
  不過,正如團長所說,那僅是一場揮之不去的夢。
  馬戲團常應邀到各大城市表演,依絲特則一次次望著皇宮與教廷嘆息,與鏡宮相較之下,那些古堡粗陋滑稽一如馬戲團帳棚。這美輪美奐的大廳不可能存在,而她也不過是個無名無姓的小孤兒,被奴隸販子當成貨品般在各個人口市場中叫賣,直到團長將她買下,為她取名「依絲特」。
  團長原先看中的是她獨特的髮色與眼珠,後來才發覺她具有傲人的音樂天賦。馬戲團中不乏著名的流浪樂師,依絲特便在樂師們的指導下長大。漸漸的,依絲特的歌聲也成了馬戲團的招牌之一。當然,人們不只欣賞她的歌聲,更貪慕她的美貌。但依絲特就如她的藝名「血薔薇」一般,嬌豔而多刺,絕不任人輕易採折。
  團長被老虎意外咬死之後,馬戲團也隨之解散。依絲特自老師們手中取得一些介紹信,此後幾年多半在貴族家庭中擔任樂師或者教導富人的子女音樂,不過,無論主人好壞,依絲特總是待了一段時間後便辭去。曾有不少富商與小貴族向她求婚,依絲特卻不為所動。富貴與安定的生活並非依絲特所願,耀眼的金銀至多也僅能打造出另一個華貴的鏡宮。她很清楚,枯坐鏡之牢籠中的那無數個依絲特,從未露出笑容。

姓名:「血薔薇」依絲特
職業:吟遊詩人
年齡:24


PS

  依絲特流浪時,曾在昂德村停留過一小段時間,擔任教堂唱詩班的指導老師。依絲特離去前,培締教長交給她一個包裹,要她轉交給火神教的牧師,溫。
  「我要去哪裡找她?」
  「等時候到了,她就會與一個聖騎士和一個法師一起出現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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