繭居窩巢

這一陣子

2009/04/08

突然間，你發現這裡乾涸了兩個月了。雖然這一陣子不能說不忙，但你還是禁不住有點兒心虛……

呃，好吧！其實說真箇的，你也沒有那麼忙──至少，沒有忙到沒開電腦、沒空上網、沒空打字的程度──只是很累而已，累得只能看著《風林火山》直到入眠或在梳妝台前瞎蘑菇掉一大段時間。

所謂的累，不僅是體力上的消耗，主要還是精神上的疲乏。掉眼淚、發飆、吼叫、爭執、脫序的戲碼每日都在你眼前不斷重複上演，你明白他們需要有紓解的管道，但就是無法讓他們找到正確的時間地點與方法。或許所謂「失控」就是因為不可能被控制才叫失控吧！至於你的同情，只是讓你更加疲憊。

持續接收負面情緒的同時，你要不斷的思考解決之道，你要表演並且控場，你要靜下心完成機械式的工作，你要應付永遠不會出現在排程之中的額外工作，最重要的，你還要控制自己的負面情緒。

好吧！到最後所有的控制都變成了壓抑，再化成壓力，一點一滴的殺死你所剩無幾的腦細胞，然後滲入雙肩，成為揮之不去的夢靨──在夢境裡一次又一次的重現白日的情境，這不叫噩夢叫什麼？

但你還是想把事情做好，至少，做得更好一點。

雖然你明白「資源有限，欲望無窮」的道理，雖然你也深信在正常的條件下沒有「完美」的可能，但你還是覺得自己可以／應該在工作上表現得更好。

對不起，其實我一直希望能讓你們更快樂，但我就是做不到。

你還有好多的事想做，但你已經沒有力氣和腦力去安排、設計。

你還有好多的話想說，但你總是在該說的時候忘得一乾二淨或者提不起那樣的心情。

甚至，你連時間都沒有了。

那甚至不是有沒有工作或者新的工作環境會不會更好的問題。而是你再也沒有可以付出的時間。已經付出的感情來不及收回，也來不及道別。

該死，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而這該死的第二次，甚至比第一次來得更快，更令你措手不及。

為什麼你就是不能好好的跟他們說再見？

一個月以來，你盡量表現得瀟灑，裝得漫不在乎，然後把甜食和敗家當成發洩的管道，但是你很清楚，這些根本就沒有用處。

或許，你唯一該做的只是好好大哭一場而已。

對不起，我真的好想陪你們走完這一段路。